拉斯维加斯球体让虚拟现实成为全身体验
Las Vegas Sphere makes virtual reality a full-body experience
我今年体验过的最好的虚拟现实体验，并不是通过500美元的Quest 3或3500美元的苹果VisionPro实现的，甚至也不需要头戴式显示器。当然，它花费了23亿美元。但它附带了一支标志性摇滚乐队的现场音轨。
我当然是在谈上周在拉斯维加斯大道旁边的巨型装置“Sphere”中的U2音乐会。它就像是乔丹·皮尔电影中的场景变成了现实。或者像一部现代卡夫卡式的短篇小说，其中一个音乐会场馆一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眼球，广告商利用它来推广像YouTube TV的NFL Sunday Ticket这样的东西。这个创意来自麦迪逊广场花园娱乐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詹姆斯·多兰（在纽约市并不受欢迎的人物），这个“Sphere”热情洋溢地宣传自己是未来的娱乐方式。这并不是一个荒谬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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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末，我和其他18,000人一起进入了“Sphere”宽敞的中庭，然后进入了露天剧场。它的内部墙壁高达388英尺，覆盖着一块16K分辨率的视频面板，从地面一直延伸到天花板，水平方向约170度，只要不转头，眼睛所能看到的一切都在这个范围内。它看起来像是一个古老的蒸汽朋克城堡的一部分。一位DJ让已经疯狂的观众更加兴奋，整个氛围就像是在“雷霆之巢”中一样。
然后U2登上了舞台，舞台很简单，上面有一个由布莱恩·伊诺设计的凸起圆圈，让人想起唱片唱片机。这支爱尔兰摇滚乐队来到这里为“Sphere”举行的为期数月的25场演唱会揭幕。当他们开始演奏时，虚拟城堡墙壁出现了裂缝，尘土开始渗出。然后墙壁消失了，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一系列16K的动态影像从中滚滚而出，通过占据我们整个视野的方式，使我们完全沉浸其中。声音是由隐藏在显示器后面的168,000个扬声器提供的。
你知道那部电影《创战纪》吗，有人被吸入了一个视频游戏中？在“Sphere”里面，我们就像是身处一个真实的科幻电影中，18000人突然置身于一个过度夸张的上世纪80年代音乐视频中。这个超高分辨率的显示屏越过了离奇山谷，展示了来自现实和想象之地的场景，让人真实地感觉到乐队和观众已经被传送到了奇异的地方。有令人眩晕的详细拼贴画，其中之一是向猫王献上的致敬，而此时猫王正被一个巨大的像素群体推翻，丧失了拉斯维加斯之王的地位。其他时候，乐队成员的实时图像本身就像巨人一样高大，高达百英尺。当这些图像开始朝我们移动，或者向下平移时，我们就感觉到了虚拟现实的感觉，仿佛我们真的在移动。
这就像是乐队和沉浸式屏幕之间的一场拳击比赛-每个晚上我们都有点赢。
“Sphere”基本上是一个用于传输大量数字信息的超高带宽通道，它拥有自己的服务器农场和约1000英里的光纤电缆。乐队的长期艺术总监威利·威廉姆斯委托一系列艺术家创造了用于穿越时间和空间的虚拟环境。这场音乐会旨在突出展示U2演唱的经典专辑《Achtung Baby》以及其他一些热门歌曲。顺理成章地，演唱会的曲目中包括了《Vertigo》这首歌。当U2演唱他们的新单曲《Atomic City》时，乐队正站在跳动的拉斯维加斯大道前，街上的汽车和飞机在背景中穿行。然后建筑物倒塌了，突然之间他们又来到了沙漠，那个同样的土地在文明侵入之前应该是什么样子。最壮观的效果出现在最后，当U2在一个巨大的湖前演唱《Beautiful Day》时。湖的离岸处漂浮着一个……巨大的球体。随着歌曲的进行，这个巨大的物体漂移过来，我们可以看到它的一侧打开了一个孔洞，最终将我们全部吸入其中。这个怪物的肚子里充满了鸟类、鱼类、蛇类和其他动植物。创世纪本身。
演出结束后，一些评论家和音乐纯粹主义者对这场盛宴是否分散了音乐的注意力表示了疑虑。甚至是岛唱片公司创始人克里斯·布莱克维尔也在本周的一个小聚会上表示，虽然他喜欢这个活动，但他觉得音乐受到了轻视。我能理解。U2是一个默契的摇滚乐队，完全有能力吸引住大量观众的注意力。但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像是在那些波士顿交响乐团的演出中，约翰·威廉姆斯指挥乐队伴奏《星球大战》或《超人》电影的现场音轨。你的眼睛不可抵挡地被移动的画面所吸引，而不是音乐家。“这就像是乐队和沉浸式屏幕之间的一场拳击比赛，”U2的吉他手兼技术爱好者The Edge在演出后的几天里说道。“这几乎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拳击比赛，但我们每晚都有点赢。”
他应该检查比赛卡。在Sphere音乐会期间，有一段思考的歌曲，高分辨率的表面休息了一下。当邦诺在队友中漫步转盘演奏和唱歌时，他似乎在模仿埃尔维斯1968年著名的复出特别节目。然而，与其说我被迷住了，不如说——把墙上的疯狂东西带回来！当我向The Edge坦白时，他反驳道。“最后，歌曲决定了我们在屏幕上展示什么，以及我们作为乐队在表演中做什么，”他说。“这仍然是这场盛会的核心。如果没有音乐，它将是一场空洞的奇观。”
纯粹主义者应该深呼吸。科技总是增强和改变流行音乐。你听过电吉他吗？在60年代，迷幻摇滚乐队总是伴随着炫酷的灯光秀。披头士在他们的唱片中使用了复杂的工作室增强效果（邦诺在Sphere中唱了一段《Sgt. Pepper》的片段，以向保罗·麦卡特尼的出席致敬）。重金属乐队使用字面意义上的焰火，有时带来灾难性后果。今年夏天，泰勒·斯威夫特和碧昂丝以视觉效果为主，用马戏团般的特技吸引了体育场观众，打造了超大型的艺术装置。“这可能是一种全新的范式，”The Edge谈到Sphere的体验时说。“也许我们独特地适合探索这个潜力，但这里仍然有很多可以做的。”
音乐会将永远不会再一样，但是Sphere也能改变电影吗？奥斯卡提名导演达伦·阿伦诺夫斯基创建了一个专为Sphere打造的作品，名为《来自地球的明信片》。本周开幕，每天有多场演出，票价从49美元起。这个作品将观众描绘成地球的太空旅行者，当他们从悬停动画中醒来时，他们的船上的人工智能机器人提醒他们地球过去是什么样子的。这是一个借口，展示了从七大洲捕捉到的一系列令人惊叹的Sphere规模场景。阿伦诺夫斯基花了过去一年左右的时间，使用一个名为Big Sky的刚刚发明的3.16亿像素相机，从自然、工业和人类栖息地中捕捉到令人惊叹的图像。每秒拍摄120帧。“我们追求Sphere的体验元素，试图将人们带到一个不同的地方，”阿伦诺夫斯基本周告诉我。他既有大场面（火山），也有小场面（虫子）。“这种清晰度非常奇怪，”他谈到观众的体验。“距离你200英尺远的地方，有一只100英尺高的螳螂，它非常清晰。在现实生活中，你无法真正体验到这一点。”我个人最喜欢《明信片》的部分是当我们被传送到不同城市的街头交通工具后座位置的视角。触觉座椅与移动图像完美协调，颤动起来。一阵微风吹在我们脸上。阿伦诺夫斯基解释说，这些场景是来自赞比亚、米兰、印度的即兴捕捉。“当然还有伊斯坦布尔。”
虽然U2利用Sphere创造了一场真正的音乐会，但《明信片》更像一种思维扩展的主题公园景点。你能用类似Sphere的投影技术制作像阿伦诺夫斯基的《黑天鹅》或《梦之安魂曲》这样的特色电影吗？“在严格的叙事中如何做到这一点，将由未来的电影制片人来解释，”阿伦诺夫斯基说，他似乎并不急着尝试。但詹姆斯·卡梅隆一定会兴奋不已。
Sphere开发者MSG Ventures的首席执行官大卫·迪布尔表示，我们应该将这个巨大的球体视为一个平台。他回忆起MSG的负责人多兰曾经说过：“我们需要确保我们构建了一个工具组和建议的样式指南，交给创意社区，然后让他们自由发挥。”
但是这个规模能够达到多大？它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平台吗？不多的乐队会花费数年时间来打造像U2那样的全身体验，他们能够要价极高的门票。如果只能在Sphere中展示昂贵的装置，大多数艺术家不太可能制作。即使Sphere Entertainment建造更多的球体，比如伦敦，那仍然是一个非常有限的观众群体。但是有一个想法可以让数百万人参与到《来自地球的明信片》和U2音乐会等壮观景象中：将这些作品制作成Meta和苹果混合现实头戴设备的应用程序！这将是现代版的听现场专辑。你可能无法获得实际的Sphere体验（我创造了一个词！）的声音或内心的冲击，但我愿意看到U2的演出以这些不断改进的头戴设备的优秀分辨率和空间音效重新呈现。事实上，如果苹果还没有参与其中，我会感到惊讶。
与此同时，我仍然为Sphere和那些年迈的爱尔兰摇滚乐手在拉斯维加斯的表演而震撼不已，这是模拟磨砂与数字魔法的完美结合。直到我融入突然变得平静的拉斯维加斯夜生活一个小时左右之后，我才意识到我刚刚看到的U2音乐会上并没有演奏《Pride (In the Name of Love)》。而我并不感到苦涩！
距离U2与科技行业的关系开始已经快20年了。我曾在《新闻周刊》上写过这个故事。回想起来，这个故事有两个值得注意的事情，一个是悲伤的，一个是有预见性的。第一个是史蒂夫·乔布斯从癌症中看似康复的事实是一个幻觉。第二个是邦诺对未来的大胆预测在U2与苹果的第二次合作中变得苦涩——他们未经用户同意将新专辑推送给每个iTunes用户，这成为音乐史上的一场重大灾难之一。
史蒂夫·乔布斯在这些日子里感到相当得到伸张正义。苹果首席执行官说：“iPod已经三岁了。当我们开始这个项目时，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或者他们不相信它会大受欢迎。”但上周在圣何塞的加利福尼亚剧院，苹果首席执行官，显然在去年夏天癌症手术后恢复了全面实力，庄严地推出了他的超级畅销数字音乐播放器的最新亮点——邦诺和吉他手The Edge的表演助兴。当这位爱尔兰摇滚乐队的主唱高亢地演唱着新专辑中的一首歌时，激动得无法言喻的乔布斯一拳打在同事的腿上，说：“我们会将这一刻铭记于心……”
这款售价349美元的U2 iPod与邦诺的皮夹克颜色相同（点击轮是火红色的），背面还印有乐队成员的激光刻字签名。然而，真正重要的是苹果与摇滚乐中的精英阵容之间建立的关系，这可能是数字时代新商业模式的前兆。过去几周，我们都被以U2为特色的Day-Glo iPod广告淹没，而此前U2并没有参与广告活动。但正如The Edge所解释的那样：“能够参与iTunes广告很容易，因为iTunes在推广我们。”此外，苹果还将独家销售一款售价149美元的“数字套装”，包括U2的所有正式录音，以及25首以前未发布的歌曲。购买这款套装只需一次鼠标点击（你可能想要买一箱金娜斯啤酒来打发下载歌曲的时间，因为乔布斯估计需要几个小时才能下载完这400首歌曲）。
邦诺和乔布斯都预见到了未来销售歌曲和建立粉丝社区的新机遇，比如在iTunes商店上提供音乐会的录音。乔布斯说：“我们正准备这么做。如果音乐会结束后的第二天你就能在iTunes上购买它，全世界的任何人都可以在第二天听到它，那将是多么美妙啊？”
对于U2来说，iPod和其他举措的成功已经彻底否定了那些预言数字转型将使音乐行业走向失败的唱片公司高管们。“不要相信那些人，”邦诺说。“我们想要停止逃避未来，而是面对它并给它一个大大的吻。在人们想要的时候给予他们。”
Ivy问：“您认为Clubhouse有可能保持势头，还是它只是一个真正的大流行现象，因为疫情的影响？”
谢谢你的问题，Ivy。当我记录下社交音频应用Clubhouse的令人眼花缭乱的崛起时，我对它持谨慎乐观的态度。我确实担心其创始人保罗·戴维森和罗汉·赛斯会过早地向数百万人开放，而无法处理随之而来的后果。结果证明确实如此。低质量的内容，包括极具争议甚至有毒的讨论，以及无休止的垃圾信息和快速致富话题似乎驱逐了最好的体验。
当我在2020年底进行研究时，似乎总是有多个房间在任何给定的时间吸引着我。到2022年，我很难找到一个值得我花时间的房间。（也许它们存在，但是该应用程序未能为我找到它们。）此外，尽管Clubhouse的创始人力促，该应用程序从未能够确立自己作为人们私下交谈的首选语音会议场所。可能是Zoom和其他应用的群组通话阻碍了它的发展。而直接竞争对手Twitter Spaces，似乎以更轻松的方式组织讨论，也没有帮助。在2022年3月，我发现自己写了一个标题为“Clubhouse从巅峰跌落”的纯文本稿件。
回归类似于后疫情生活对Clubhouse的热情有多大影响？可以合理地假设，早期的重度用户在能够离开家之后使用Clubhouse的次数更少，因为他们找到了这个应用程序作为对疫情孤独的解药。但是，当创始人未能成功管理涌入的大量用户时，这些人是最大的抱怨者。而且，并不是说当人们停止在家避难时就完全放弃了音频。
我认为Davison和Seth为创造一款创新的应用程序，并在近乎完美的时机推出它功不可没。但是成功落地很难（就像问问SpaceX一样）。我认为这是可以做到的，但需要更慢的增长，更加关注房间的质量，并且不要急于建立一个创作者经济收入流。现在，我敢打赌创始人们希望当他们的业务被认为价值数十亿美元时，能更加有力地追求向Twitter出售。尽管如此，Clubhouse还没有完全消亡，所以谁知道呢？也许下一场疫情会及时拯救这个病态的应用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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