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姆·奥特曼被解雇对于OpenAI的未来意味着什么
奥特曼被解雇，开智的未来又将何去何从？
山姆·阿尔特曼(Sam Altman)总是坚称，尽管担任OpenAI的CEO，但他并不是最重要的人。今年他环球旅行，会见世界领导人——AI的非官方大使——尽管阿尔特曼通过偷瞄手机来了解OpenAI豪华的旧金山办公室的最新动态，他还是会低调回避自己的角色。
“我们这里有一个非常棒的团队，可以做很多事情，所以大部分时候我是向他们让步的，”五月份的时候当我问他公司在他不在场时是如何运作时，他对我说。“但是有一些事情只有CEO可以做——也许是HR里的一些事情，或者你不得不终止一些项目，或者处理重大合作伙伴的事务。”这些事情会堆积在他的手机上，在一天结束时他会回复那些事项。然后他会回到演讲、会见开发人员和与总理一起喝茶的状态。
周五，“HR当下最重要的事情” 说这些董事“得出结论，他在与董事会交流时没有一贯坦诚，从而妨碍了董事会履行其职责的能力。”随后OpenAI向员工发出的内部备忘录，首先被Axios报道，后来称这一举措不是“对不正当行为做出的响应”，但没有给出进一步的解释。
逐渐有消息泄露出去，阿尔特曼的离职得到了首席科学家Ilya Sutskever和首席技术官Mura Murati的支持，他们成为了该公司的临时CEO。周五晚上过后，OpenAI的总裁布洛克曼退出了公司，同时传出其他几名关键员工也在离开。
OpenAI的未来还有许多未知因素，远不止于耐克清仓大甩卖。现在还为时过早，无法确定接下来OpenAI会发生什么。但是显而易见的董事会政变以苹果在1985年对史蒂夫·乔布斯的解雇而告终成为硅谷历史上最令人震惊的事件之一。从今年为ENBLE的十月封面故事密切关注OpenAI的情况来看，我可以说一些关于阿尔特曼离职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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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重要的是要记住，OpenAI是阿尔特曼和埃隆·马斯克共同创立的，以实现一个使人类受益的AI的使命。“这个组织试图开发一种人类积极向善的AI。由于它是一个非营利组织，将属于全世界，”阿尔特曼在2015年12月对我说，在项目被揭示给全世界之前。
虽然阿尔特曼显然是主要的发起人，但他还没有成为OpenAI的领导者。但是公司完全由他负责：OpenAI将成为孵化器Y Combinator的研究部门的一部分，而阿尔特曼担任该公司的CEO。阿尔特曼在担任YC的最高执行官时，成立了这个部门，追求使用技术解决世界上最棘手的问题的梦想。OpenAI最初的计划是汇集世界上最佳的少数AI科学家，探索超越人类在每一个维度上表现的人工通用智能的关键，而这个无法想象的强大技术的所有权归人民所有，而不是巨型企业。
OpenAI在早期阶段摸索不定，为实现其目标而迈出的步伐很小。2018年初，阿尔特曼拒绝了马斯克接管该公司的提议，并且自己出任CEO，从Y Combinator退出，将AI的追求作为他的焦点。后来他告诉我，他意识到，人类只有一次机会创造AGI，他想参与其中。在他的指导下，该公司从一个小型研究实验室变成了本世纪最强大技术的全球领先开发者。在ChatGPT面世后，阿尔特曼不仅成为OpenAI的代表，而且成为人工智能允诺和潜在危险力量的代表人物。在硅谷内部，他无疑是科技行业最受钦佩的领导人。
没有他，OpenAI能否保持突破的记录？阿尔特曼不是一位科学家，因此他并未直接共同撰写公司重大技术成就之一。但他对追求AGI的执着使他成为OpenAI机器学习专家们忠实的仆人和支持者。谈到算法，公司的核心是Sutskever，一个人工智能先驱，他对创建AGI的激情与阿尔特曼一样强烈。我在OpenAI的预览中看到了这种动态，他们向我展示了他们的文本生成器GPT-3如何编写代码。阿尔特曼首先概述了该产品的重要性，将其置于通向智能上的伟大旅程中，然后在Sutskever和他的技术团队演示和解释其背后的魔力时，他离开了。
当OpenAI意识到像GPT-3这样的系统可能会开启人工智能的突破性新时代（现在我们称之为ChatGPT）时，Altman直接批评了OpenAI面临的一个存在性挑战。训练如此大型的语言模型需要数十亿美元的资金和庞大的计算基础设施。Altman执行了一项策略转变，采用了一种“不寻常的公司结构”，这个结构是由原来的非盈利组织的董事会控制的营利性公司接管了构建AI的使命。他还与微软达成一项价值130亿美元的转型伙伴关系，为OpenAI提供了资金和服务器以及人工智能芯片的使用权限。
这些举措使OpenAI进入了一个使它在过去一年内成为现象的轨道，但对于一些内部人士来说，这似乎意味着OpenAI正在变成那种它创建出来要起到平衡作用的企业巨头。Altman本周的离职可能会危及OpenAI与微软的关系，微软首席执行官萨提亚·纳德拉即使在OpenAI上周的开发者大会上，仍公开表达了对Altman的喜爱。尽管微软在上周五发表了纳德拉的一份声明，重申对OpenAI的支持，但他肯定对看到一个他投入了数十亿美元和他自己公司未来的项目陷入如此混乱感到不满。
Altman的另一个成就是以一种科技领导人无法做到的方式赢得了政界人士和世界领袖的支持。美国参议员理查德·布卢门撒尔在告诉我Altman向他展示了ChatGPT早期版本并提出与参议院合作监管人工智能时，他对Altman赞不绝口。作为AI大使，Altman同样在世界各地赢得了领导人们的喜爱。法国数字产业部长在今天的一项推文中表示，失业的Altman欢迎将他致力于有益人工智能的使命带到法国。与此同时，OpenAI将不得不重新建立与政府官员以及合作伙伴和开发者之间的关系，这些关系都是由Altman建立的。
Murati是一位娴熟的沟通者，她可能会在维护OpenAI的合作伙伴关系和代表公司方面做得很好，而全球各国纷纷启动监管人工智能的机构以限制其发展。但她的新工作的一个重要部分将是解释为什么OpenAI值得信赖，尤其是在经历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权力交接过程后，公开搞得一团糟。AI科学家佩德罗·多明戈斯在一篇名为《这些拙劣的人想掌管人类的安全？》的文章中直接提出了这个问题。
Altman的离职显示出，一个本应将超智能人工智能与人类的利益相协调的组织未能使其董事会成员和领导层的价值观相一致。将营利性组件引入这个非盈利项目将其变成了一个人工智能强国。推出产品不仅应该提供利润，还应该提供学习如何更好地控制和发展有益人工智能的机会。现在，目前的领导层是否认为这可以在不违背项目最初承诺安全创建AGI的情况下实现，这一点变得不明确。
Murati面临的挑战是说服OpenAI的员工和支持者，证明公司仍然拥有可行的人工智能发展理念。她还必须满足公司对运营庞大基础设施的需求，这些基础设施是ChatGPT等项目背后运作所必需的。在被解雇的时候，有传言称Altman正在寻求价值数十亿美元的新投资，由Thrive Capital领导的一轮融资。对于资助人来说，该公司无疑比仅仅24小时前更加不具吸引力。（Thrive的首席执行官Joshua Kushner没有回复邮件。）
此外，任何CEO名片上都带有“临时”的人都将面临额外的困难。OpenAI越早任命一位永久领导者，情况就会变得越好。
无论OpenAI的新领导者是谁，他们似乎注定要接手一个因为是否站在现任领导者Sutskever和Murati，或离职领导者Altman和Brockman一边而造成内部分裂的团队。据报道，有三位研究人员已经因政变事件辞职，其中之一是研究总监杰克布·帕霍奇，他是GPT-4的共同发明人，这是一个重大损失，我们可以预料还会有更多的离职。
OpenAI现在可能在AI人才竞争的激烈战场上处于严重劣势。顶级研究人员正在获得数百万美元的薪酬，但对于最热衷于这个领域的人来说，金钱是次要考虑因素，更重要的问题是如何开发和部署更强大的人工智能。如果OpenAI被视为一个充满宫廷阴谋的地方，这些阴谋会分散注意力，阻碍决定如何最好地创造和传播人类最重要的发明，那么顶级人才将不愿意投入其中。顶尖研究人员可能会转向Anthropic，这是一个由前OpenAI员工在2021年成立的人工智能开发者，或者会关注Altman和Brockman开始的任何新项目。
到目前为止，Altman的发展轨迹在约瑟夫·坎贝尔的意义上是一个经典的英雄旅程。从我第一次见到他开始，那是在2007年，他作为一家名为Loopt的初创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来到我在《Newsweek》的办公室，他就展示出了对实现技术最大挑战的炽热激情，以及令人惊讶的个人谦卑。今年我陪伴他在伦敦进行的“人类积极”人工智能的快闪宣传之旅中，我看到他面对人群发表演讲，和粉丝合影，甚至与一些抗议者交流听取他们的担忧。但我也感觉到这项任务是有压力的，可能会引发他周期性的偏头痛之一，就像他在参议院作证时所经历的那次。
就在上周，Altman似乎已经掌握了随着他新权力和知名度而来的巨大挑战。在11月6日的OpenAI开发者大会上，他自信而精心排练，像史蒂夫·乔布斯一样展示出了一系列令人惊叹的新产品，宣称自己是技术领域的顶级明星，揭示了精神错乱的进展。Altman最终似乎终于在聚光灯下找到了归属感。但随后灯光熄灭了。Sam Altman将不得不在其他地方创造AGI。OpenAI可能仍然在追逐中，但只有在拾起残局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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